彧云昭鹤

过激魏粉,荀彧本命,有all荀倾向,其他比较博爱。
坚定的正史党,三杀,演义,无双,火凤都可以接受。
唯一高度雷🚫❌君临臣下很雷🚫❌君临圈勿fo
写过喜欢过的基本都爱。
好勾搭,不黑老曹我就很随和。

【巍澜】以茶代酒

暖心日常,时间设定原著结束后。
前排感谢带我入坑使得我去年冬天大半晚上熬夜看小说实力第二天上课一睡不醒的狗蛋舍友哈哈 @Susuloveli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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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调处新址的装修风格似乎完全是换了一个色调,原先灰暗老旧的房子是约莫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墙角几乎布满了蜘蛛网,再加上特调处成员极度特殊的气质,不知道的人走进去不以为是鬼屋就不错了。而如今新房子的装修完全是赵云澜和沈巍亲自把关的,阳光从开阔的窗口射入,将室内布置完完全全地倒映在光洁白净的瓷砖地上,办公椅被阳光晒暖,连带椅背上搭着的外套都暖洋洋的,窗帘有两层,里面的那一次是白色镂了花纹的轻薄布料,外一层则是厚厚的反光布料以便某些成员白日里的自由活动。沈巍还贴心地在每个人办公桌上都放置了植物,小郭的是太阳花,汪徵的是茉莉,祝红的是红叶海棠,楚恕之的是多肉,林静的是仙人球,最后,他为赵云澜选了薄荷。

赵云澜正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望着那盆绿油油的薄荷出神,夏日的傍晚阳光依旧明亮,斜斜洒落在赵云澜的身上脸上,把一个好看的侧脸的影子投落桌上,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忽而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发呆,还能时而不时发消息骚扰一下沈巍。

薄荷啊,他想,一不是猫薄荷能用来驱使那只死猫,二全办公室的植物几乎都能有点除绿色以外的其他颜色,楚恕之的那盆多肉都带点颜色呢,林静的仙人球也能开花,偏巧他这盆薄荷,绿得纯粹。这小子什么意思呢?

沈巍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特调处接赵云澜,他推门进来时看到赵云澜像大庆一样蜷在自己的位置上养肉,他走到赵云澜桌前,恰巧挡住了阳光。赵云澜睁眼,阳光以金色勾勒出一个挺拔温和的身影,那人淡淡地笑着,眼眸里都是暖意。“背光站着真的很显黑。”赵云澜仰着头看着他,语气里满满的打趣意味,“幸好你的魂魄已经给洗白了,不然真是从里到外都是黑的。”“晚饭吃什么?”沈巍一笑了之。“我男人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赵云澜笑笑。

给特调处的其他人下了班,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沈巍和赵云澜二人。打这个新地方落成,赵云澜就一改往日一到下班的点便拔腿就跑的习惯,先等沈巍下班,再商量晚饭和之后的活动,大部分时间是回家吃饭之后再散步,有时候就买些东西吃然后留在办公室和沈巍一起用投影放电影看。

今天也是如此,外卖是清粥小菜,赵云澜边吃边想沈巍完全可以用业余时间卖早点,随随便便秒杀全龙城的早点摊,从此赚的盆满钵满迎娶白富美啊呸迎娶昆仑君走向人生巅峰···别急好像哪里不太对。

看着碟子里绿油油的菜叶,赵云澜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桌上那盆薄荷,“沈大教授,你给我放这盆颜色十分原谅的草,什么意思啊?”“……”“喂你别以为你是个大学教授就可以借此表示你智商比我高了啊。”赵云澜把视野转回沈巍身上,才发现刚刚沈巍沉默的原因只不过是一口粥没咽下去而已。“薄荷的花语……”“薄荷还有花语?我以为会开花的才有花语。”“是……”沈巍顿了顿,直直望向赵云澜的眼睛,“再爱我一次和再次相逢。”
赵云澜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

“哈哈哈哈没看出来你还能亲口说出这种狗血肥皂剧台词一样的话哈哈哈哈。”赵云澜露出一口小白牙,仰头笑完就被白粥噎住开始咳,边咳还边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百年难遇的乐事。

那一边沈巍笑而不语,只是伸手在赵云澜的背上轻抚帮他顺气。“早知道你是这个反应,”沈巍喝光最后一口粥,“那那个求我再爱他一次的人倒是说说,什么叫再爱一次啊,”赵云澜凑近沈巍的脸,笑容里再没有玩笑意味,“我可是打爱上你,就没停下来过。”他坐回去也迅速解决了饭菜,末了补充一句,“给出去的真心泼出去的水,你当那么好收回去的。”

一世世的轮回里,他拥有又失去过很多次记忆,唯独有个人影在他每一世的脑海里徘徊不去,他不知道那是谁,却总是被某种力量驱使着想要追逐拥抱那个人。赵云澜不想沈巍知道这件事,他乐意看沈巍一次次地为他魂牵梦萦怕失去他,那代表了珍视和深沉的爱,一如他所默默倾注在沈巍身上的一样。

晚上看电影的时候赵云澜从冰箱里拿出了冰镇的啤酒和不知何时从他老爹那里顺来的竹叶青,他知道沈巍不喝酒,却一直期待有一天能把沈巍灌醉,听听这个千年闷骚肚子里究竟藏了多少秘密。就着电影,也许能成功呢,赵云澜暗搓搓地计划着。

兴许是下午那一番话的缘故,沈巍的心情很好,迁就着赵云澜喝了两杯竹叶青。竹叶青颜色金黄碧翠,入口微甜,没有白酒那么浓烈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植物的清香。但沈巍并不知道,竹叶青的后劲很大,不常接触酒的人往往会被微甜清醇的口感迷惑,多饮几杯,随后才能感觉到醉意。

电影演到一半的时候,沈巍的眼神已经有些醉意了,整个人仰靠在沙发上,软着一只手在茶几上摸索着杯子。赵云澜也醉了,打着灌醉沈教授好套话的算盘的人竟然也管不住自己的手,啤酒喝光了就去翻祝红藏的蛇族的私酿,浓烈的白酒入口,暖意从胃里一直冲到头顶。“来来来沈教授,尝这个,蛇族酿的酒,够劲。”“赵云澜……你……不能再喝了……”沈巍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又被赵云澜灌进去几滴白酒,顿时被呛得满脸通红。兴许是酒醉后的兴起吧,沈巍竟然也接过赵云澜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又被呛到,然后跟着赵云澜一起哈哈大笑。

两人互相依靠着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残碎的词汇汇聚,电影变幻的光打在两人身上和笑着的脸上,一闪一闪,像回忆在倒带。
千年前昆仑君与少年鬼王是不是也这样醉过呢?意识模糊的时候人总是能更容易地回忆起往日的时光,山河锥下的并肩作战,昆仑君许给少年鬼王的山川天下,最前世的风起云涌,这一世的波澜起伏,都像是烈酒,灼烧人的五脏六腑,翻涌着横冲直撞,是漫天飞舞的魂火,是昆仑神木生长的枝叶,是他们一次又一次深陷险境又脱出,是每一次暂缓精神又卷入下一场风波。

浓烈又鲜活的回忆,潮起潮落一样的生命轨迹。
那之后呢?像他们这样东倒西歪地回味着那些东西,从中剥离出一言一行里的深情。“我接住了,你这一辈子,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我都再不会松手。”那是沈巍说过的啊。

真像是杯子里的酒,回味能让人渴望到沉醉,还久久不消散。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桌上的东西东倒西歪,投影定格在电影的结局。黑底白字,中间一行写着:“End”

第二天早上老李来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赵云澜靠在沈教授的肩上睡得很香,沈教授揉着太阳穴微微睁眼,桌上瓶子杯子没几个正着的,此时大庆从老李的脚下以不符合它体重的速度蹿了进去,跳到赵云澜脸上就是一顿踩,“我说怎么三天两头地把我往外送呢,啊?”
沈巍连忙伸手将大庆抱下去,但是赵云澜最终还是被大庆踩醒了,宿醉的头痛欲裂袭来,刚睁眼的赵云澜果断瘫回沙发上,一边揉脖子,一边思考怎么和祝红交待酒的事。好在他们在特调处都留有一些生活用品,沈巍洗漱完毕,在赵云澜耳边轻语几句,便忍受着头痛脚步有些虚浮地上班去了。

下午沈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盒子,休养了一天的赵云澜早恢复了神气,“呦,哪个不知好歹的学生背着我贿赂你啦?”“是学校发的。”沈巍不紧不慢地坐在了赵云澜对面,依旧是温和有礼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昨晚喝了个酩酊大醉。
“茶?”赵云澜拎起那盒子看了又看,觉得自己昨天还是狂欢痛饮的年轻人,今天就变成下棋喝茶的老年人了,“这玩意有什么好喝的?”“茶能解酒,细品后味回甘。”沈巍耐心地解释,“我泡给你喝。”

于是赵云澜震惊地看着沈巍不知道从哪个办公桌下面拎出一副白瓷的茶具,冲洗之后打开茶叶泡好,细长白晳的手轻轻托着白瓷的茶壶,黄绿色的清澈茶汤上浮着舒展的深绿色的茶叶,偶有几片在壶中沉浮不定。

沈巍将茶水倒进一个个小小的白瓷杯子里,赵云澜拈起一杯,温热的茶水喝下去,苦味里带着甘甜,余香从口腔散入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畅。“怎么样?”沈巍也拈起一杯,刚端到眼前眼镜上就起了一层白雾。“你泡的茶我怎么喝都好喝,对吧。”赵云澜歪头笑。“别给我撒娇,我还没跟你算昨天的账呢。”沈巍面不改色继续喝茶。

“那我怎么才能把昨天的账还清啊,沈大教授。”赵云澜不存在的尾巴在身后摇得欢快,“我还没想好,不过,等下回家吃完饭去散步吧。”沈巍又泡了一壶茶,换掉了赵云澜面前那杯已经凉下来的茶水。

茶水可要比酒清淡得多,可却能化解酒带来的醉意。理同此理,那朴实平淡的生活往往是治疗风波后创伤的最好的良药,它无处不在,细碎温暖,将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渗透到人最深最深的心底里。明明是多么神奇又伟大的事,却总是以清淡又温良的面目示人,好像没有一点攻击力,却又能不经意之间改变一个人的所有。

赵云澜品着温热的茶水,那温度炽热得像他和沈巍的心。

夏季的天总是黑得很晚,沈巍牵着赵云澜走在小区的石子路上的时候,太阳才刚刚落山,漫天的红霞把远方的天染成了粉色。赵云澜拽着沈巍的手摸自己圆鼓鼓的胃,“你儿子在踢我诶。”沈巍有些害羞地收回手,耳根已经红了。

天色渐暗,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以茶代酒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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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解释:
1.竹叶青:lo主上网查到的和lo主之前喝过的可能有差别,因为之前跟着老爸喝过觉得很好喝然后就被放倒了,可能是我酒量太差。。。
2.大庆被默认寄养在老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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